第 4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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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4 章
就像工作室期待的那樣, 江昱然的加盟給節目帶來了一波巨大的熱度，再加上第一次匯演的效果不錯，《閃耀的我們》總算在各種平臺有了姓名, B站上已經有幾個up主做起選手盤點和精彩集錦。
沈羨瑤拿手機刷著評論，心情起起落落。
[總算挖到一檔寶藏綜藝了，正愁沒有下飯的。]
[因為Dazz才關註到這檔節目，沒想到一下子愛上好幾組選手，619女團勇敢飛, 你們值得更大的舞臺！]
[選手們還是有些水平的，就是感覺舞臺的設計沒跟上, 連個布置都沒有, 全靠燈撐著，節目組這麽窮的嗎？]
她盯著那條評論心虛地頓了兩秒，在心底嘆了口氣，繼續往下翻。
[周雪媽媽愛你！！！人美歌...額..人美歌硬，實力唱將！]
[江昱然我要逮捕你，長這麽帥還這麽有才華讓不讓人活了？]
[看到熱搜來的，算是意外之喜吧, 很清爽的綜藝，看到選手們滿腔熱血青春活力的樣子感覺屍斑淡了...]
[這場館也太寒磣了，感覺還沒我大學體育館大。]
[有人知道下次匯演什麽時候開始嗎？我也想報名現場觀眾，還有怎麽投票啊，有沒有什麽攻略？]
[音源什麽時候上線？]
[節目組為什麽處處散發著經費不足的氣息, 怎麽把Dazz拐來的，工作人員裏有他暗戀對象不成？]
雖然褒貶不一, 但大多數還是正面的評價，只要有討論度就是好事。
電話那頭, 羅心媛的聲音也總算有了些朝氣和溫度，一掃之前的疲憊。
“看微信。”
沈羨瑤點開和羅心媛的聊天界面，發現她給自己發來一張圖片，裏面是關於舞臺部分的好評截圖匯集，她仔仔細細地看過去，臉上不知不覺揚起笑容。
巧了這不，她也準備了誇導演的好評截圖。
這些聲音無疑是對她們的最好鼓勵。
羅心媛幽幽嘆了口氣：“只是委屈你了，在預算這麽不充足的情況下絞盡腦汁想舞臺方案，效果已經相當不錯了。”
“我這幾天又收到不少品牌的合作邀約，也有幾個大佬看好咱們節目想要跟進投資的，招商這塊情況好多了，不過還算不上寬裕。”
“說到這個，”沈羨瑤往椅背靠了靠，“我今晚約了簡甄的高管吃飯，他們有意讚助節目，如果這次談成了，咱們的預算能直接翻一倍。”
她感嘆了一聲，啞然失笑道：“真難為你，還幹起制片的活了。”
沈羨瑤只是笑：“現在咱們誰不是一個人當八個人使，只要播出的效果好，這些努力就是值得的。”
電話掛斷，她匆忙看了眼時間，俯身湊近化妝鏡，完成妝容的最後一步。
-
出乎意料的是，對方約的地點並不是常見的應酬場所，類似小酒館，人不算多，但音響裏放的DJ音樂與整個環境有些格格不入。沈羨瑤在進門時下意識蹙了蹙眉，特意塞了點好處給酒保讓他們調低音量。
14號卡座已經坐了四個人，見她出現，原本還在談笑的幾人突然有一刻安靜，目光聚焦在她身上。
沈羨瑤認出簡甄的高管，主動伸出手道：“楊先生您好，我就是之前跟您對接的沈羨瑤。”
楊子成並未起身，坐在位置上和她握了手，眼底笑意一閃而過。
“這是...”她看向周圍的三個人，語氣遲疑。
“哦，都是我朋友，我是覺得我們談事情沒必要那麽嚴肅，以後合作的機會多的是，彼此都認識一下，沈小姐你不會介意吧？”他說著沖吧臺打了個響指，“再加個椅子。”
沈羨瑤也不好再說些什麽，坐在最外側現加的那把椅子上，顯得有些突兀。
就在這時，她感受到一道存在感很強的目光，轉頭望去。
是和楊子成坐在一起的一個女生，深棕大波浪自然垂在肩頭，眼尾略略上挑多了幾分淩厲感，一身小香風穿搭，可以看出頸間的綠寶石項鏈絕對價值不菲。她從沈羨瑤進門的一刻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她，帶著打量的意味，讓她隱隱不太自在。
哪怕接觸的時間並不長，沈羨瑤也可以看出她在這幾人中處在食物鏈的頂端，就連一旁的楊子成也時不時地看她眼色，倒酒倒的勤快。
落座之後，楊子成卻並未提起讚助的事，和幾人繼續著剛才的話題，沈羨瑤沒有參與過先前的聊天，一句話也插不上。
她小幅度搓著手，思考要不要打斷他們談談正事，又一陣刺耳的笑聲傳來，她尷尬地陪著扯扯嘴角。
還是葉卿歡瞥了她一眼，淡淡發話道：“沈小姐還在旁邊等著呢，你們不是還有事情要談嗎？”
楊子成這才斂了些笑意，將視線落回沈羨瑤的身上。
沈羨瑤迅速切換營業模式，主動開口：“是這樣的，楊先生，您應該事先也了解過我們節目的情況，我就不浪費時間贅述了。”
“什麽情況，沒了解過啊，仔細說說。”他卻揚揚眉梢打斷，語氣滿是散漫。
她楞了瞬，只能重新開始組織語言，耐心解釋道：“我們節目是一檔音樂競技綜藝，目前已經播出三期了，熱度正在不斷漲高...”
“噗。”楊子成卻突然笑出聲，她不得不停下來。
饒是脾氣再好，沈羨瑤此時也有些窩火，她也明白過來，這場飯局恐怕就是針對她的鴻門宴。只是她想不通，他們素不相識，到底為什麽要刻意為難？
她不禁向一旁的葉卿歡望去，她正輕輕晃著酒杯，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。葉卿歡今晚的態度一直很奇怪，對她的審視和打量就從未停過，像是要從她臉上找到什麽答案。
“楊先生，之前跟您聯系的時候，是您說的很看好我們節目的發展。”秉持著專業的職業操守，她深吸一口氣，極力克制情緒。
他抿了口酒，沒作聲。
她繼續說道：“不如就按照行業慣例，簡甄出讚助費，我們也會積極配合宣傳。後續節目裏所有的出鏡飲品都會換成簡甄品牌的，也會安排人氣選手錄制中途的廣告，合作雙贏，您看如何？”
楊子成盯著她彎彎嘴角，將一個空杯推至沈羨瑤的面前，昂了昂下巴示意。
“行業慣例是吧？”
“那這樣，今晚我們能不能順利把這個合作談下來，可全憑沈小姐的誠意了。”
“五十萬一杯，上不封頂。”
“喝多少，我就給你們節目砸多少錢。”
-
“阿然，這麽久沒見，真是想死我了！”陸洋陽一見面就不容分說地往江昱然身上掛，戲癮十足地抹起眼淚。
江昱然默默將他的腦袋推遠了些：“來江城第一件事就是宰我一頓，死皮賴臉讓人請吃飯這種事也只有你幹得出來。”
嘴上不饒人，卻到底是點了他一桌子愛吃的菜，把黑椒牛排往他的方向推了推，又要了兩杯莫斯卡托。
“這次留多久？”
“就來開個會，三天後就回北城，不過用不了多久你就又能見到我了。我和小早商量好了，以後一起留在江城，我也申請調來這邊的附屬醫院工作，手續已經辦的差不多了。”
江昱然微微一怔，倒也勾勾嘴角：“挺好的。”
“喲，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可真稀奇。”
“我前些天還回了一趟安嵐，李嵩現在可是晨星的心理老師了，還瘦了一大圈。吃飯的時候他跟我說，他已經跟女朋友訂婚了，等婚禮的時候還要請我們當伴郎呢，沒準過兩天我們就能喝上喜酒了。”
陸洋陽將最後一口牛排塞進嘴裏，感嘆道：“沒想到嵩嵩竟然是我們這些人裏最早修成正果的，我那時還以為怎麽著也會是你先...”
氣氛突然陷入沈默，江昱然眼底閃過一絲苦澀，只是拿著勺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攪著沒動幾口的南瓜湯。
陸洋陽輕嘆了聲，安慰道：“你和羨瑤不是最近一起工作嗎？相處的還算...融洽？不過你也真是的，硬是追到人家地盤裏去，整日低頭不見擡頭見的，心裏不難受才怪。”
“我參加節目和她無關，是出於未來的發展考慮。”
“t嗯嗯，未來的終身大事。”
“......”
陸洋陽白了他一眼，想了想，還是於心不忍道：“好了，別一副郁郁寡歡的消沈樣子，那現在羨瑤都已經開始新生活了，你也別老是深陷在過去不放了，對你們都沒有好處。”
“我記得大學那會兒你不也有一個很有名的追求者嗎，叫什麽...葉..葉卿歡。”
見他沒什麽反應，陸洋陽氣不過，一拍桌子，語氣也沖起來：“行，那往壞的想，在一起了也可能分手，結婚了還可能離婚呢，你就拿著愛的號碼牌，等人家猴年馬月想起來你這只回頭草吧！”
江昱然沈默半晌，嘴角忽地翹起輕微的弧度，叉起班戟一口吞了下去。
陸洋陽：？
他是想給他罵醒來著，怎麽還給他罵爽了？
電話鈴聲打斷了飯局。
江昱然瞥了一眼來電顯示，摁下綠色接通鍵。
男人帶著討好的聲音從那邊傳來：“江老師，是我，前幾天剛跟您聯系過，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。”
“我跟你們說過了，我最近沒有檔期。” 他回得沒什麽情緒。
“誒，江老師您先別急著掛，我跟領導商量過了，他們願意付雙倍的價格，只要您肯點頭，再翻幾倍那也不在話下。”
江昱然正準備掛斷，男人的話卻讓他動作一頓。
“江老師，您前女友今晚有個飯局，和她一起的高管是我朋友。”
“...什麽意思？”他聲音陡然冷下來，氣壓低得可怖。
男人“嘿嘿”陪笑兩聲，甚至能想象到他殷勤的嘴臉。
“您放心，從前您在她那受的委屈，今晚一定給您加倍還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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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羨瑤拿手機刷著評論，心情起起落落。
[總算挖到一檔寶藏綜藝了，正愁沒有下飯的。]
[因為Dazz才關註到這檔節目，沒想到一下子愛上好幾組選手，619女團勇敢飛, 你們值得更大的舞臺！]
[選手們還是有些水平的，就是感覺舞臺的設計沒跟上, 連個布置都沒有, 全靠燈撐著，節目組這麽窮的嗎？]
她盯著那條評論心虛地頓了兩秒，在心底嘆了口氣，繼續往下翻。
[周雪媽媽愛你！！！人美歌...額..人美歌硬，實力唱將！]
[江昱然我要逮捕你，長這麽帥還這麽有才華讓不讓人活了？]
[看到熱搜來的，算是意外之喜吧, 很清爽的綜藝，看到選手們滿腔熱血青春活力的樣子感覺屍斑淡了...]
[這場館也太寒磣了，感覺還沒我大學體育館大。]
[有人知道下次匯演什麽時候開始嗎？我也想報名現場觀眾，還有怎麽投票啊，有沒有什麽攻略？]
[音源什麽時候上線？]
[節目組為什麽處處散發著經費不足的氣息, 怎麽把Dazz拐來的，工作人員裏有他暗戀對象不成？]
雖然褒貶不一, 但大多數還是正面的評價，只要有討論度就是好事。
電話那頭, 羅心媛的聲音也總算有了些朝氣和溫度，一掃之前的疲憊。
“看微信。”
沈羨瑤點開和羅心媛的聊天界面，發現她給自己發來一張圖片，裏面是關於舞臺部分的好評截圖匯集，她仔仔細細地看過去，臉上不知不覺揚起笑容。
巧了這不，她也準備了誇導演的好評截圖。
這些聲音無疑是對她們的最好鼓勵。
羅心媛幽幽嘆了口氣：“只是委屈你了，在預算這麽不充足的情況下絞盡腦汁想舞臺方案，效果已經相當不錯了。”
“我這幾天又收到不少品牌的合作邀約，也有幾個大佬看好咱們節目想要跟進投資的，招商這塊情況好多了，不過還算不上寬裕。”
“說到這個，”沈羨瑤往椅背靠了靠，“我今晚約了簡甄的高管吃飯，他們有意讚助節目，如果這次談成了，咱們的預算能直接翻一倍。”
她感嘆了一聲，啞然失笑道：“真難為你，還幹起制片的活了。”
沈羨瑤只是笑：“現在咱們誰不是一個人當八個人使，只要播出的效果好，這些努力就是值得的。”
電話掛斷，她匆忙看了眼時間，俯身湊近化妝鏡，完成妝容的最後一步。
-
出乎意料的是，對方約的地點並不是常見的應酬場所，類似小酒館，人不算多，但音響裏放的DJ音樂與整個環境有些格格不入。沈羨瑤在進門時下意識蹙了蹙眉，特意塞了點好處給酒保讓他們調低音量。
14號卡座已經坐了四個人，見她出現，原本還在談笑的幾人突然有一刻安靜，目光聚焦在她身上。
沈羨瑤認出簡甄的高管，主動伸出手道：“楊先生您好，我就是之前跟您對接的沈羨瑤。”
楊子成並未起身，坐在位置上和她握了手，眼底笑意一閃而過。
“這是...”她看向周圍的三個人，語氣遲疑。
“哦，都是我朋友，我是覺得我們談事情沒必要那麽嚴肅，以後合作的機會多的是，彼此都認識一下，沈小姐你不會介意吧？”他說著沖吧臺打了個響指，“再加個椅子。”
沈羨瑤也不好再說些什麽，坐在最外側現加的那把椅子上，顯得有些突兀。
就在這時，她感受到一道存在感很強的目光，轉頭望去。
是和楊子成坐在一起的一個女生，深棕大波浪自然垂在肩頭，眼尾略略上挑多了幾分淩厲感，一身小香風穿搭，可以看出頸間的綠寶石項鏈絕對價值不菲。她從沈羨瑤進門的一刻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她，帶著打量的意味，讓她隱隱不太自在。
哪怕接觸的時間並不長，沈羨瑤也可以看出她在這幾人中處在食物鏈的頂端，就連一旁的楊子成也時不時地看她眼色，倒酒倒的勤快。
落座之後，楊子成卻並未提起讚助的事，和幾人繼續著剛才的話題，沈羨瑤沒有參與過先前的聊天，一句話也插不上。
她小幅度搓著手，思考要不要打斷他們談談正事，又一陣刺耳的笑聲傳來，她尷尬地陪著扯扯嘴角。
還是葉卿歡瞥了她一眼，淡淡發話道：“沈小姐還在旁邊等著呢，你們不是還有事情要談嗎？”
楊子成這才斂了些笑意，將視線落回沈羨瑤的身上。
沈羨瑤迅速切換營業模式，主動開口：“是這樣的，楊先生，您應該事先也了解過我們節目的情況，我就不浪費時間贅述了。”
“什麽情況，沒了解過啊，仔細說說。”他卻揚揚眉梢打斷，語氣滿是散漫。
她楞了瞬，只能重新開始組織語言，耐心解釋道：“我們節目是一檔音樂競技綜藝，目前已經播出三期了，熱度正在不斷漲高...”
“噗。”楊子成卻突然笑出聲，她不得不停下來。
饒是脾氣再好，沈羨瑤此時也有些窩火，她也明白過來，這場飯局恐怕就是針對她的鴻門宴。只是她想不通，他們素不相識，到底為什麽要刻意為難？
她不禁向一旁的葉卿歡望去，她正輕輕晃著酒杯，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。葉卿歡今晚的態度一直很奇怪，對她的審視和打量就從未停過，像是要從她臉上找到什麽答案。
“楊先生，之前跟您聯系的時候，是您說的很看好我們節目的發展。”秉持著專業的職業操守，她深吸一口氣，極力克制情緒。
他抿了口酒，沒作聲。
她繼續說道：“不如就按照行業慣例，簡甄出讚助費，我們也會積極配合宣傳。後續節目裏所有的出鏡飲品都會換成簡甄品牌的，也會安排人氣選手錄制中途的廣告，合作雙贏，您看如何？”
楊子成盯著她彎彎嘴角，將一個空杯推至沈羨瑤的面前，昂了昂下巴示意。
“行業慣例是吧？”
“那這樣，今晚我們能不能順利把這個合作談下來，可全憑沈小姐的誠意了。”
“五十萬一杯，上不封頂。”
“喝多少，我就給你們節目砸多少錢。”
-
“阿然，這麽久沒見，真是想死我了！”陸洋陽一見面就不容分說地往江昱然身上掛，戲癮十足地抹起眼淚。
江昱然默默將他的腦袋推遠了些：“來江城第一件事就是宰我一頓，死皮賴臉讓人請吃飯這種事也只有你幹得出來。”
嘴上不饒人，卻到底是點了他一桌子愛吃的菜，把黑椒牛排往他的方向推了推，又要了兩杯莫斯卡托。
“這次留多久？”
“就來開個會，三天後就回北城，不過用不了多久你就又能見到我了。我和小早商量好了，以後一起留在江城，我也申請調來這邊的附屬醫院工作，手續已經辦的差不多了。”
江昱然微微一怔，倒也勾勾嘴角：“挺好的。”
“喲，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可真稀奇。”
“我前些天還回了一趟安嵐，李嵩現在可是晨星的心理老師了，還瘦了一大圈。吃飯的時候他跟我說，他已經跟女朋友訂婚了，等婚禮的時候還要請我們當伴郎呢，沒準過兩天我們就能喝上喜酒了。”
陸洋陽將最後一口牛排塞進嘴裏，感嘆道：“沒想到嵩嵩竟然是我們這些人裏最早修成正果的，我那時還以為怎麽著也會是你先...”
氣氛突然陷入沈默，江昱然眼底閃過一絲苦澀，只是拿著勺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攪著沒動幾口的南瓜湯。
陸洋陽輕嘆了聲，安慰道：“你和羨瑤不是最近一起工作嗎？相處的還算...融洽？不過你也真是的，硬是追到人家地盤裏去，整日低頭不見擡頭見的，心裏不難受才怪。”
“我參加節目和她無關，是出於未來的發展考慮。”
“t嗯嗯，未來的終身大事。”
“......”
陸洋陽白了他一眼，想了想，還是於心不忍道：“好了，別一副郁郁寡歡的消沈樣子，那現在羨瑤都已經開始新生活了，你也別老是深陷在過去不放了，對你們都沒有好處。”
“我記得大學那會兒你不也有一個很有名的追求者嗎，叫什麽...葉..葉卿歡。”
見他沒什麽反應，陸洋陽氣不過，一拍桌子，語氣也沖起來：“行，那往壞的想，在一起了也可能分手，結婚了還可能離婚呢，你就拿著愛的號碼牌，等人家猴年馬月想起來你這只回頭草吧！”
江昱然沈默半晌，嘴角忽地翹起輕微的弧度，叉起班戟一口吞了下去。
陸洋陽：？
他是想給他罵醒來著，怎麽還給他罵爽了？
電話鈴聲打斷了飯局。
江昱然瞥了一眼來電顯示，摁下綠色接通鍵。
男人帶著討好的聲音從那邊傳來：“江老師，是我，前幾天剛跟您聯系過，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。”
“我跟你們說過了，我最近沒有檔期。” 他回得沒什麽情緒。
“誒，江老師您先別急著掛，我跟領導商量過了，他們願意付雙倍的價格，只要您肯點頭，再翻幾倍那也不在話下。”
江昱然正準備掛斷，男人的話卻讓他動作一頓。
“江老師，您前女友今晚有個飯局，和她一起的高管是我朋友。”
“...什麽意思？”他聲音陡然冷下來，氣壓低得可怖。
男人“嘿嘿”陪笑兩聲，甚至能想象到他殷勤的嘴臉。
“您放心，從前您在她那受的委屈，今晚一定給您加倍還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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